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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椰子纤维地毯上(1/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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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椰子纤维地毯上

当时,奥斯卡就这样为他的朋友克勒普提供了从床上起shen的理由。他高兴过tou,从霉臭的被褥中一跃而起,甚至用水冲洗shen子,完全成了一个新人,并且说:“妙哉!”又说“我可以从人世间得到好chu1!”今天,奥斯卡成了卧床者。所以,我可以肯定地说,克勒普要对我实行以其人之dao还治其人之shen了,因为当初我使他离开了他那面条厨房里的床,现在他要让我离开疗养和护理院里我的栏杆床。

我必须对他每周一次来探望我gan到满意,我必须洗耳恭听他有关爵士音乐的乐观主义宏论,他的音乐共产主义宣言,因为他卧床不起时,是个忠诚的保皇党人,拥护英格兰王室,但在我夺走了他的床以及他的风笛和伊丽莎白后,他ma上成了德国共产党缴纳党费的党员。至今这仍是他的一项非法的业余爱好:喝着啤酒,吃着血chang,一边向站在酒柜前细看酒瓶商标的没有危险的小人wu们讲述,全日工作的爵士乐队和苏联农庄都是使人幸福的团ti。

当今的社会为一个从睡梦中惊醒的人所提供的机会是很少的。克勒普一旦离开了他藏shen的床,他可以成为同志——这甚至在被宣布为非法后更ju有xi引力。爵士乐狂是为他提供的第二zhong信仰。第三,他这个受洗的新教徒可以改宗成为天主教徒。

至于克勒普,他也只能如此。他保留着通往各zhong信仰的dao路。他的小心谨慎、他的黝黑油亮的roushen以及他的靠掌声维持的幽默gan给他开了一张药方,an照它的灵活的原则,他竟把ma克思的学说同爵士乐的神话混合在一起。如果有朝一日有一个工人神甫之类的左翼神甫拦住了他的去路,此外,这个神甫还是新奥尔良爵士乐唱片的收藏者的话,那么,这个ma克思主义爵士乐狂从那一天起便会去领圣ti,把上文描述过的他shen上的臭气同新哥特式教堂的臭气混合在一起。

今天,我若是下了床,我的命运也是如此。所以,克勒普这小子正用生活是如何温暖之类的诺言诱使我下床。他向法院递jiao一份又一份的申请书,还同我的律师携手合作,要求法院重新开ting审理我的案子。他想让奥斯卡被宣判无罪,想让奥斯卡获释,把我们的奥斯卡从疗养院里放chu来!为什么呢?克勒普嫉妒我卧床不起。

然而,我并不后悔在蔡德勒家当房客的时候使一位卧床的朋友变成直立的、踏着沉重的脚步四chu1走的、甚至奔跑的朋友。除了我心情沉重地奉献给dao罗泰娅姆姆的那些钟点以外,我的私人生活倒是无忧无虑的。“哈罗!克勒普!”我拍拍他的肩膀说“让我们成立一个爵士乐队吧!”他摸摸我的驼背。他爱它几乎如同爱他的肚pi。“奥斯卡和我,我们要成立一个爵士乐队!”克勒普向世界宣告。“只是我们还缺一个像样的吉他手,他当然还得会弹班卓琴①。”确实如此。在长笛和鼓之间还得有奏第二旋律的乐qi。要有一zhong低音弹拨乐qi的话倒是不错的,即使纯粹从乐队的外观上讲也是如此,但低音乐qi手当时已经不好找,于是我们便全力去寻找还缺少的那个吉他手。我们常去电影院,如我在本书卷首业已报dao的那样,我们每周照相两次,一边喝啤酒,吃血chang加洋葱,一边用护照相片搭peichu各zhong无聊玩艺儿来。当时,克勒普认识了红tou发的伊尔丝,轻率地把自己的照片送了一张给她,仅仅为了这件事就非娶她不可。而我们唯独没有找到那个吉他手——

①班卓琴,mei洲黑人的一zhong长颈拨弦乐qi。

我在艺术学院当模特儿的工作,使我有可能多少领略了杜sai尔多夫旧城的niuyan形玻璃窗,它的ru酪加芥末,啤酒气味和下莱茵河的颠簸。然而,真正了解这些是我在克勒普shen边的时候。我们到chu1寻找吉他手,在兰只图斯教堂周围地区,在所有的小酒馆里,尤其在拉亭街,在“独角兽”因为博比在那里奏乐伴舞。有时他让我们上台演奏长笛和铁pi鼓,为我的铁pi鼓鼓掌,尽guan博比本人是位chuse的打击乐手,可惜他的右手少了一个手指。

虽说我们在“独角兽”没有找到吉他手,我却得到了一些熟悉这zhong场面的机会,再加上我过去在前线剧团的经验,我本来可以在短期内成为一个勉qiang过得去的打击乐手的,可是,dao罗泰娅姆姆却不时地妨碍我全力以赴。

我一半的思想始终伴随着她。倘若另一半思想完完全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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