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与上帝的关系

宗教的恢复

世上有许多人自以为认识上帝，知dao上帝的爱憎。因此一个人在讨论这个题目时，不免被有些人认zuo亵渎，也被另一些人认zuo先知。人类以各个分别的说起来，不过是地壳的千百万万分之一，而地壳又不过是宇宙的千百万万分之一，真是极其渺小的wu事，然而竟敢说认识上帝。

然而没有生活的哲学是完备的，没有人类的jing1神生活的概念是充分的，除非我们把自己引进到和周遭世界的生活有满意而rong洽的关系里边去。人类已很够重要，他是我们的研究中最重要的题旨。这就是人xing主义的要素。然而人类是生活于一个宏大的宇宙中的，这宇宙也和人类一般的奇特。所以凡是忽视了周遭的大世界，忽视了它的起由和结果的人，都不能算zuo有着一个满意的生命。

正统派宗教的缺点，在于在历史的进展中它和一些完全不涉宗教范围的wu事发生了不可分析的关系——wu理学、地质学、天文学、犯罪学、xing的概念和妇女观念。它如若专自限于良心的范围，则重新定向的工作便不必像目下这般的困难了。要毁灭“天堂”和“地狱”的观念，较易于毁灭上帝的观念。

反之，科学把宇宙的神秘的一zhong更新更shen的意义，和wu质之为动力的一zhong别称的新概念，展开于现代基督徒的yan前。至对于上帝本shen，詹姆靳·杰恳斯（JamesJeans）曾说，宇宙实好似一个伟大的思想，而不似一ju伟大的机qi。计算的本shen，证明宇宙中实在有所谓算术上不能加以计算的东西。宗教须往后退，它不应该像以前的涉及自然科学范围中的许多wu事，而应承认它们乃是不属于宗教的wu事。宗教也不应该让神灵的阅历去倚赖着完全不相干的说法，如：人类的历史已有四千余年，或一百万年，或地球的形状是扁的、圆的，或是像折叠桌子一般的，或是由印度的象或中国的鼋所擎着的。宗教应该限于dao德的范围，限于良心的范围，它自有和hua木鱼星的研究的一般的尊严。圣保罗是首先动手术割治犹太教的人。他把饮食（吃有蹄的动wu）和宗教分拆开来，使宗教得益不浅。宗教不但从分拆饮食之中可以得到益chu1，并且也可从分拆地质学和解剖学之中得到益chu1。宗教不必再去zuo一个天文学和地质学的涉猎者和一个古代传说的保存者。宗教尽可在生wu教师讲课时闭口不言，则宗教就可以不像向来那么的愚蠢，而易于得到人类的崇敬了。

照现代所有的宗教而论，每个人将不得不把自己从所信仰的宗教中拯救chu来，不论我们对于神学信条的意见如何。我们未尝不能于跪在地上默默作礼，yan望着彩se玻璃的教礼和崇拜的氛围下投shen于上帝的门下。在这zhong意义上，崇拜成为真正的mei术经验，真是chu于本心的mei术经验，犹如我们看着太yang向山林的背后落下去一般。在这个人的心目中，宗教是良心的最后事实，因为这个mei术经验是非常近于诗意的。

但他对于现代的教会必然蔑视，因为他崇拜的上帝，并不是一个hua些小钱即能买得动的上帝。他不能在乘船向北行驶时，叫风向北chui；不能在向南行驶时，叫风向南chui。因为着顺风而gan谢上帝，乃是绝对的无礼，也是自私。因为这包han着上帝这个特别人向北行驶时，便不顾及另有许多向南行驶的人了。宗教应该是一zhong灵的jiaoliu。当中不能han有此造对彼造有所求的jiao换情事。他必不能够了解教会的真义，他对于宗教所经过的转变必觉得奇怪。他如将宗教照目前的形式下定义必会愕然无措。宗教是它的现状加了神秘的情gan的加荣吗？抑是某zhong已经成为非常神秘，已经雕饰，已经遮掩的dao德真理，庶使教士之liu可以从而得到生活吗？启示对宗教的关系，是否也是如“秘方”对用广告宣传的“秘制药品”之关系一般的吗？它抑或是一zhong利用不能见的、不可思议的事wu在那里变戏法，因为不能见的不可思议的事wu乃是最便于变戏法的事wu吗？信仰是否应该以知识为基础，还是信仰乃是开始的知识的终点吗？它抑是像一个bang球，可以由爱梅·麦克弗逊（AimeeMcPherson）向观众打去——是一zhong乔（Joe）可以用接bang球的法子去接过来的事wu吗？它抑或是阿里安zhong或挪特zhong血统的一zhong保持法，或不过是离婚和生育节度的一zhong反对法，并对任何社会改良者都称之为“红党”和“共产党”吗？基督是否必须在托尔斯泰被希腊的正统教会除名之后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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