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那么关于“爱情

所有这些要怎么办啊要怎么zuo啊要怎样才行啊，

我需要爱我没有爱要怎样才能过有爱的日子幸福的生活家ting也好事业也好婚姻也好，

父母也满意，从青梅竹ma开始情投意合，

郎才女貌白首偕老，子孙满堂其乐rongrong，

这就是人生吗这就是每个人的追求吗，要如何zuo呢如何实现呢，

有没有标准呢有没有计分呢多少是及格呢怎样才算错误呢，

所有这些问题——够了，我一个也回答不了。

都是狗pi。我也是狗pi。总之，别来烦我了。

“几周了？”我到此刻还是站着的。

“不满两个月…”只不过我对面的章聿带着倦容坐到了床边。

“确定吗？去医院查过了？”

“嗯…”“所以呢。你什么打算？”

“打算…我没有打算…”

“我想也是。你跟他说过了么。”

“还没有。”

“呵呵。是得有多猴急，连tao子也可以不dai。”

“不是这样的…”

“你要去打掉么？”

“我不知dao…”

“你当然什么都不知dao了。”

“…那你觉得…”她对我的冷言冷语是有心理准备的，可这也让我愈加以为必须把刀刃磨得再锐利一点，刺破她织成几层的铠甲。

“没什么‘我觉得’‘我不觉得’。我的看法可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。从一开始，这就是你个人的事，你zuo什么选择，喜huan谁，跟谁上床，怀了谁的孩子——章聿，都是你的事。说白了，和我有半点关系吗？”余光里，墙上的钟表是灰se的指针，窗hu外还有一幢建造到半途的高楼，今天天气尚可，适合携三五好友一起chu门，聊天打pi攻击ma路上造型奇特的无辜群众。说起来，我好像有一阵没进电影院了，钱包里也有两张冰激凌的优惠券快要过期了吧。那还等什么呢，赶jin吧。“你想怎么样，你自己决定，都随便你，行吧？你也不用来征询我的意见，我是反对是赞成，不用来，千万不用来找我。可以吗？”

冰激凌的兑换券果然过了期，那就罢了，自费买一杯吧。目前正在上档的电影里只有一bu国产悬念剧勉qiang可看，而我确定要把80元票钱捐给这些用小chang来编剧的故事吗。这个时候，似乎只有等待一位穿粉se丝袜的路人阿姨chu现来拯救我干涸的思路了——我抱着胳膊站在商店门前，并确信自己是在认真地审阅着影院海报上的每个字，如此说来此刻的我应当是，平静的吧，笃定的吗。那些轰隆作响的雷声般的喧哗全都退在异常遥远的地方，如果走的是一条灰白的路，我的脚步也能淡定地保持匀速，掏chu钱包时也没有因为情绪上的波动而chu现多余的颤抖。

“就是这样。”我在最后把手指cha在额前的刘海里，施加的力量仿佛恰到好chu1，沿着经络关闭了一些意图亢奋的qi官。这让我能够完全用笃定的神态，安心地表现自己的冷漠，丝毫不为难地在最后告诉章聿，不关我的事，我无所谓了，我guan不着，别来烦我。“真的，问我也没有用。和我有半mao钱关系吗？”

我实在喜huan那一刻遍布在全shen的属于我的冷漠啊。压gen儿不会耗费我的ti力，让我zuochu把手握得咔咔作响，或者掐着章聿的肩膀咔咔作响，或者牙齿咬得咔咔作响这些劳神费力的事了。倘若曾经应该chu现的所有情绪，它们费尽心机地终于突破了界限，却像一场神秘的化学事故，瞬间便烟消云散了。当越过了ding点，我只gan到无限大的无能，和在无能中得以重生的，qiang烈的不可控的厌烦。

台词虽然zuo作，可它依然能够贴切地概括我的心情：所有这些要怎么办啊要怎么zuo啊要怎样才行啊，我需要爱我没有爱要怎样才能过有爱的日子幸福的生活家ting也好事业也好婚姻也好，父母也满意，从青梅竹ma开始情投意合，郎才女貌白首偕老，子孙满堂其乐rongrong，这就是人生吗这就是每个人的追求吗，要如何zuo呢如何实现呢，有没有标准呢有没有计分呢多少是及格呢怎样才算错误呢，所有这些问题——

够了，我一个也回答不了。都是狗pi。我也是狗pi。总之，别来烦我了。

一路走到附近的公园，我在临街的长凳上tanruan了下来。寒风里chui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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