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

我们踩着一地落叶，来到池塘边。

“其实我像是池塘呢。”

你俯下shen子拨弄水hua，背bu的羽翼在yang光下闪亮，

像极了池塘的波光粼粼。

“那我呢？”我问。

“像鲸鱼吧。”你说“因为有时我觉得你很ju大。”

“不。”我摇摇tou“我是池塘，你才是鲸鱼。”

“听过鲸鱼和池塘的故事吗？”我问。

“我知dao。”你说“鲸鱼因为水量不足而死，池塘则因为被消耗太多而干枯。”

“所以我应该让自己变成大海。”

“你喜huan变成大海吗？”

“如果你是鲸鱼，我一定得是大海。”我说。

“如果我是鲸鱼，我会待在池塘，而不是游向大海。”你说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游向大海会得到自由，离开池塘却会寂寞。”你笑了笑“对我而言，自由虽好，但寂寞更糟。”

我们安静了下来，像鲸鱼和池塘。

鲸鱼很努力地待在池塘里而不游动；池塘则用所有生命的能量供养鲸鱼。

或许此刻我和你的心里都想着，该如何让自己变成大海吧。

两天后，我发现6号mei女的名片档改成：“秋天的星空下，谁应该与我相遇？”

我对这句话没zuo过度的延伸解读，也相信这句话没太多弦外之音。

我只是对她抬tou仰望星空时的神情印象shen刻。

那是一zhong虔诚的神情，语句虽是询问，口吻却是祈祷。

“嗯。”赖德仁说“或许她想谈场恋爱、jiao个男朋友。”

“喂。”我回tou说“你怎么老是喜huan躲在我背后偷看？”

“这应该是好消息。”他没理我，接着说“也许因为你们聊天的气氛不错，或者因为你这个人，让她有了想谈场恋爱的念tou。”

“会这样吗？”

“但也可能没那么好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就像看到别人衣服脏了，自己就会有了想洗衣服的念tou。”他说“你只扮演脏衣服的角se。”

“不要luan比喻。”

“不然就像看到平常很健康的人突然生病，想到天有不测风云，于是有了去医院zuo健康检查的念tou。这时你扮演的是突然生病的人。”

“那她的名片档应该是：秋天的星空下，我应该去哪家医院？”

“你说的对。”

“对个pi！”我推开他“别来吵我。”

赖德仁回到他的床铺后，我又对着6号me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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