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赤luo

【你们只需要说一件，最恶劣、最下liu、最卑鄙、最肮脏、最不dao德的事情，不用多，一件就好。我绝对相信，相比你们对我所zuo的，肯定还有些更糟糕的事情。如果我觉得像是编造的，我会开枪；如果我觉得说chu来的事情不痛不yang，我会开枪。所以你们在开口之前，最好想清楚。】

怎么会请我呢，站在升往M on the 波nd的电梯里，我还在疑惑着。

没想到一个大学里搞量子wu理研究的教授，会选在这样的餐馆里办一个庆生冷餐会，还ting时兴的嘛。而且他不会是把整个餐厅都包下来了吧，那可是大手笔。但怎么请了我呢，我和他又不熟。算上三个月前追悼会上那次称不上愉快的相遇，也就见了两次而已。

可能是他想增加些媒ti曝光率，刊发篇个人专访，又或要找人代笔自传，所以才请我来，熟悉一下，增进友谊。

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，至七楼门开，乐声悠扬，熏香run肺。侍者弯腰致意，伸手将我引入。

灯光略暗，米se墙上的枝状bi灯和ding灯没有全亮，或许是故意营造的气氛。侍者走在我前侧，穿着的白衬衫簇新到还能看见折痕，显然是tou一天穿。我随他走了几步，却发觉不对劲，整个餐厅里，竟空空dangdang。

“怎么？”我停下来问：“我不会是第一个吧。”

“哦不。”侍者回toulouchu职业笑容：“杨先生他们都在lou台上呢。”

果然是包下了整个餐厅，真奢侈。

jin靠着lou台门口，有一条长案，由三张长餐桌拼接而成，上面铺了雪白的餐布。餐布上摆着一溜白瓷大餐盘，盘中空无一wu。看见这些空盘子，我忽然就饿了。

踏上lou台防腐木地板的时候，杨展就迎了上来，侍者无声无息地退走。

他的脸上有一zhong异样的红yun，和印象中迥异。校友会上，我觉得他白如放在yin面bi橱里的骨瓷，当时他还说了一个冷笑话“其实我血se很好，只不过当你把目光投过来的时候，我的血ye就集ti迁跃到另一个地方去了”之后在殡仪馆里，我便真觉得他白得只剩下一张蒙pi，都被chou干了。可是现在，他两侧颧骨上有均匀的红se，如抹了腮红一样，额角也在发着光。靠近下ba地方的pi肤，还是原本的苍白，仿佛血guan还没来得及充盈膨胀起来。再往下，脖子又是艳红的。红白分明，望之心里有zhong诡异的不适gan。

他伸手和我一握，手冰冷，大概是刚才握着酒杯的原因，还有点chaoshi。他握得很用力，还轻轻摇了摇，显得对我的来到十分开心。

“真高兴你能来，不好意思，食wu还要再稍过一会儿，只能先喝点东西，酒和饮料在那里。”

我和他寒喧了几句，这时lou台上的情况已经被我看在yan中，心里不禁觉得奇怪。

除了我之外，lou台上只有七位客人。一个冷餐会，几十个人都是少的，一两百人的规模才比较正常。我来得时间点也不算早，难dao还有大量的客人没到吗？

“哦，我来帮你介绍一下。”杨展话音未落，忽然有响动声传来。

声音是从餐厅门口的方向传来的，还没等我分辨chu那是什么声音，就听见一声惨叫。

所有人都被吓了一tiao，快步往那儿走去。

我站得最近，第一个从lou台上跑回室内，没几步就瞧见了血淋淋的一幕。

刚才穿着新衬衣领我进来的侍者捂着肚子倒在地上shenyin，血从他的指feng里往外liu。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手持染血尖刀，另一个侍者在他的威胁下，畏畏缩缩地把餐厅大门关上。

“落锁啊。”他大喝。

我立刻摸chu手机要拨110，结果发现没有信号。和我有同样动作的人不少，但都是一样的结果。

“别碰手机啊，谁碰我tong谁。谋财不害命，把钱都掏chu来放在桌上。”大汉晃着刀说。

真是活见了鬼了。这是什么地方啊，竟然会有单枪匹ma只有一把刀的歹徒抢钱。简直荒诞。

但事情就在我yanpi底下发生着，现实果然要比戏剧更荒诞。

“他就一个人，我们一起冲上去干翻他。”我微微侧tou，轻声对shen后的人说。

只是这些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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