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变化的历史

一看清楚，我的心就“突”地一tiao。难不成“过去”也和“未来”一样，并非固定不变，而是在不断地变化，有许多的“过去”？历史不是固定的，过去在不停地变化！

“对您丈夫的过世，我gan到很遗憾。”我说“不过，您是否知dao，您前夫也已经去世了。”

“我听说了。”

“有一点您可能不知dao，杨展是在我面前tiao楼的。”

电话那tou没了声音。

“我想拜访您。杨展死前对我说了一些话，让我对您先生的自杀产生了怀疑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她迟疑了一下，然后说“您是？”

我自然是先报过家门，但她显然对我已全无印象，压gen没听进去，这时略有些狼狈：“我是《晨星报》记者那多，跑文化口的，去年的时候还来您家喝过次茶…”

“您是记者？”她确认般再问了一次，然后同意与我碰面。

四小时后，还是在当年的那个客厅里，还是在当年的那张茶几边。没有中规中矩的茶ju，只有两杯袋泡茶。热气袅袅间，我与未亡人谈论起她死去的丈夫，小小的空间里，有孤寂弥散。

这时的她，望之即是四十许的妇人了。

“应该从我收到请柬说起。在那之前，我只见过杨展两次。第二次，还是在您先生的葬礼上。”

我把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，娓娓dao来。舒星妤听得很认真，也许她已经从别的什么渠dao了解到一些，但又怎么比得上我这个亲历者说起来清楚。

当我说到杨展毫不犹豫地开枪，并且让那些人脱光了站到lou台上时，舒星妤蹙眉摇tou。

“怎么？”我问。

“哦，没什么，您请继续说，我只是有些意外。”

“意外？我多问一句，在您印象里，杨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？”

“尽guan我们早已离婚了，但还是很难想象他会zuochu这样的事情。并不是说他是怎样的好人，而是，他从来不和人正面起冲突，如果要报复，那也是背后放箭，使yin谋诡计。他和传良是完全不一样的两zhong人，传良是那zhong气上了tou会挥拳tou的男人，杨展其实…”

“很？”

舒星妤点tou：“对的，恨极了，他也就是在肚子里诅咒。他请去的这几个人，其实我是知dao的，杨展对他们背底里咬牙切齿，那是宿怨了，可是当面碰到，还不是笑呵呵装得没事人一样。”

“但现在谁都这样，如果不是准备破釜沉舟，谁会当面让人下不来台呢。杨展也是因为要自杀了，在死之前发xie一下。”我说。

“自杀…”舒星妤双手放在膝上，微微低下额，半阖起yan，凝望几上那未喝过一口的茶。她当然不是在看茶，yan神落到的，是不知多久之前的往事，和心中翻gun起来的复杂情绪。

“以您对他过去的了解，他有自杀倾向吗？”

“一般来说，他可是个惜命的人呢。”舒星妤轻轻摇tou。

但这“一般来说”又是从何而来，像是有未言尽之意啊。

“那天晚上，后来发生了什么，您在电话里说，他…他承认了？”

“倒也不是那么直接地承认。”我便又接着前话往下说，直说到我为了拖延时间等警察来，主动提起了她的名字，不料却换来了杨展的一句“她欠我的账，我已经讨回来了。我们扯平了”

舒星妤听见这句话，嘴chun一阵哆嗦，竟是恨得咬牙切齿了。

直到我把当晚的经历全都说完，她沉默许久，忽然站起shen来，向我欠shen鞠了一躬。

我来不及躲，又不方便伸手扶上去，她重新坐下，说：“真的是太gan谢了，这样的事情，gen本没确凿的证据，警察是不可能再查下去，更何况杨展现在也已经死了。但我先生死得这样不明不白，我心里…”

她哽噎起来，缓了一缓，又说：“在这样的时候，您愿意这么来查真相，实在是…”

我见她又开始liu泪，连忙说了些安wei话，心里却觉得，舒星妤这番zuo派，未免没有故意的嫌疑。我刚才作为她亡夫的朋友，说了些杨展自杀前的言行，并没有直言要就此查下去。她这么一讲，就算是先谢过了我还未zuo的事情，这是急着钉钉子呢。

但反过来一想，jian信yang传良之死别有猫腻的她，除了我，可能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拜托了吧。这样的小手段，合情合理。

“我对你们三个人的过去，听过些传言，也不知有几分真假。”我问起了三个人之间的情gan纠葛。面前的未亡人，先嫁杨展，后嫁yang传良，若yang传良之死与杨展有关，那么原因多半就在此了。

舒星妤应了，用平淡的口气慢慢dao来。

舒星妤嫁给杨展，是在差不多二十年前。那时杨展还在读博，发表在学术期刊上的几篇论文，刚刚受到一些关注，和后来的声望相比，还只是崭loutou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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